慢慢冬天,我都居住在这里,等一群衣袂飘飘的仙女,带一场浩然的大雪,刷新广阔而庞杂的世间。昨夜,她们似在窗外,又似在我的梦里,蝴蝶般翻飞,轻笑不语。
掀开沉睡一宿的帘,一窗清蓝色的画面,海一样深远而辽阔,雪花似动又似静,点缀在画面上,如洁白的远帆或者海鸥,呼应着窗口,几条稀疏的树枝上同样的洁白。
我知道这几条树枝,是一棵高昂大树的旁枝。此刻,我望不到大树的顶,只看到这几条大树上的旁枝,带着白色的花絮和笑靥,自右上方的一侧窗角,斜伸向左下方对角线的地方,却在下半途戛然而止,永远定格在大片的留白处。
冷蓝冷白,美丽清凉,去世事纷扰,褪人间烦忧,我和世界一点点清醒,自我和诗不在远方,而在冬天的一窗冷画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