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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 王昌雄 椰风海韵,滋润着千年的祠堂 安放着来自唐宋五公不屈的灵魂 他们被凄风苦雨席卷到天涯 席卷到一去一万里的“鬼门关” 朝廷的昏庸,奸臣的倾轧 皇家阴森可怖的戾气 不再包容五公的赤子情怀 惟有南海的清波涤荡他们的屈辱 惟有古道热肠的岛民,抚慰他们受伤的心 这洒满阳光和绿意盎然的热土啊 使他们起死回生,重绽生命之光 他们且歌且行,传播儒道 教化黎民耕读传家,和睦共存 岁月苍狗,缅怀五公的潮音 穿越时空,氤氲在天之南…… ■ 王辉生 当唐宋的五位名臣 以贬谪的方式踏入海南 这曾经以蛮荒著称的小岛,见证 他们历尽艰辛 餐风宿露,刀耕火种 在最荒凉的地方开辟出一片绿地 在观稼堂边思量土地的收成 在学圃堂掂量朗朗书声的分量 用浮粟泉的清泉洗心革面 照一照历史的容颜 在五公祠里 我们触摸到历史的焦灼 和五公的坦然 ■ 朱宏辑 借一缕唐诗宋词里的清风 翻开历史的只言片语 祠堂古朴的窗棂,穿越千年 那一夜,你卸下舟车劳顿 于此驻足,翘首北望 海南第一楼书声朗朗 浮粟泉流水淙淙 五颗星子划破夜空 既是陨落边陲 仍然滚烫着赤子心 我与先生一一揖礼道别 门前的流芳路上 我抬头望见,星子照耀 琼州一片熠熠生辉 ■ 丁锐 美舍河的粼粼波光 映照红墙绿瓦 茂林修竹 移步换景间流淌着唐风宋韵 这里五位贤臣名相 还有那 一直笑呵呵模样的东坡公 屹立在时光甬道的尽头 也屹立在海南人的心间 何其无辜 奸佞当道忠直见疏 一叶扁舟万里投荒 被权杖放逐到遥远的天涯 又何其有幸 琼崖百姓的宽厚 如椰风蕉雨温润贬谪岁月的悲凉 有清泉可浮粟 亦可洗心 有馆舍可论道 亦可授徒 海外孤岛与中原人文相亲的奇缘 就这样伴着海潮传诵千年 ■ 倪俊宇 红椽厅堂里,总听到 慷慨谏诤,铿锵回荡四壁 瞻仰刚毅的雕像,竟看见 金戈携雄风,铁马踏溅烽烟…… 本是补天石,却被远弃孤岛 但依然注视头顶的风云变幻 倾听民间草根的屈伸 谗言的冷风,削不去棱角 命途多舛,折不断铮铮气节 我还听到,在乡间施教的诵读声 随阵阵海风悠悠传来…… 南海潮声不息,颂扬英烈气 哦,凝聚多少景仰与追求,二层小楼 耸成人们人生航途上的灯塔 而那“海南第一楼”的匾额 其实是牢牢嵌在民众的心头 ■ 彭桐 不必时常想起,也不会忘记 五公已挺成山峰,耸立在生活的高地 海南第一楼俨然文化殿堂 五公环绕,诠释不屈的力量 相同的命运,不同的姿态 以骨骼以眼神以血脉书写 琼州大地精气神的万千气象 有结青果的椰树相伴 有携清风的碧竹倾谈 每一位探访者,都引颈仰望 不觉中走进历史,细数五公铿锵的足音 思考该把自己雕成何种形象以示后人 读懂了五公,再平凡的人 此后看世间每一座山 皆为肉身生成 ■ 段万义 祠内阳光忠良 空气倔强朝北 塑像缄默 似胡杨立在坚毅文字里 甘泉仍热恋尘世 仿若东坡笔墨穿梭 贬谪哗然 明伤铺陈烙铁钻水 但早化千年暗纹消隐 椰风闪烁不息 亮节头颅已水涨船高 坐镇海南第一楼 五公不幸 琼崖之幸 ■ 李引弟 我不止一次揣测过雕像 他们都是“守廉”与“为公”的人 我在想,怀揣黎民的人 是否日月也在为他们加冕 那棵三百年前的鸡蛋花树 还在。“海南第一楼”依然宏伟 我们在线路图前观看 瞬间复活了他们的足迹 在无限的大地,有无数的 河流与山脉都得到记载 我们在“天下第一泉”前拍照 洗心泉,浮粟泉清透的水点缀了画面 那么多椰树临风的影子 仿佛,五公与二苏披着一身绿衣 笑盈盈的归来…… 是啊!他们至今也没有走出过时间 ■ 文博 粉红色楼阁巍然耸立 被贬谪来这里的五公和二苏 站立的姿势虽然不尽一致 但神情如此相似 若有所思 也许他们是在安静地忧国怀乡 站在这人文瀛海的源头 无边无际唐风宋韵袭来 历史风云骤起 似乎在这些名相名臣的脑海里 又要刮起一际又一际的风暴 古井里中原文化长河浪花飞溅 只见那泓浮粟波光粼粼 泉水叮咚 是的,这里的水有光,光明磊落 这里的风有骨,风骨傲然 仿佛历史的回声在激荡 ■ 南岛 盛夏 浮粟泉水潺潺 不仅止渴 在人世间 一路风尘仆仆 难免心生杂念 浮粟泉水潺潺 映照青天 因五公 被称为“海南第一楼” 虽二层 因五公 抬高了万丈 古木下 清风习习 仿佛五公还在传道授业 古木下 清风习习 我们读懂 只知有国 不知有身 千年后 五公精神依然挺立 古木一样 参天 ■ 王书豪 漫步琼园寻曩踪,粟泉亭畔绿阴浓。 听心贯注禽声满,观稼收成阁影重。 宋恨偏能生雨润,唐嗟岂可被尘封。 五公不幸南荒幸,岁月悠悠沐偃风。 注:听心、观稼分别为听心轩、观稼堂。 ■ 东耳 诸公围坐。听风从海上来, 萧瑟。但见林木蓊郁, 碧空如洗,闲云野鹤。 绿蚁新醅,红肉香盈。 观泉涌如粟,黎民执礼, 且行且歌! ■ 方世国 五公祠是要去的,得拜谒 那些至尊的古人 但归来时并不轻松,有些漫长 一路上拥堵的,不是车辆 是我的心 来时,我在洗心泉边掬一把水 天空中便飘过九百年前的 一片云,东坡居士只在金栗庵 借寓二十天,而我在五公祠 沉浸了半辈子 是谁把一部流放的历史,推到 海岛顶峰,我只在山下 难怪对过往的烟云,表述得 这样肤浅、苍白 ■ 魏有恒 岁月之河将千年的过往 在河床上反复冲刷 那些腐朽的事物 变成了渣滓,沉淀在河底 总有一些名字,一些形象 经岁月之河的冲洗愈加清晰 如五公祠里每一个塑像 坚毅的眼光,刚硬的腰板 和强健的精神 陈腐的随河流而去 留下坚硬的部分 愈加清晰明亮 ■ 陈礼彦 每向椰城谒五公, 宋唐故事说无穷。 一腔正气如千古, 孤路天涯任几重。 衣帽祠前虽异代, 初心怀里尽相同。 自从高士精魂在, 南海潮头唱大风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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